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陈长林摸向后颈,本该存在的0719焊痕正在融化,取而代之的是苏晚眼尾的泪痣形状。她指向突然裂开的地面,十七张入职表在黑洞上方飘旋,每张照片上的男人都长着不同的脸,却在后颈处烙着相同的0719——那是属于陈长林的,第十七次偷来的人生。
\"该打开的不是铁门,\"苏晚的声音混着焊机嗡鸣,\"是您颅骨里的焊渣盒。\"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工牌,编号0720的边缘正缓缓熔化成0719,而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正与十七年前台风夜的焊枪轰鸣,在记忆深处形成共振。
行车钢索断裂的巨响中,陈长林终于看清监控截图里的第四人影——戴口罩的女人袖口,闪过与苏晚后背相同的厂徽变形纹。那个瞬间,他后颈的灼痛突然化作清晰的摩尔斯电码,在颅骨内敲出最后的警告:第十七滴焊渣,早已落在你灵魂的接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