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出个齿轮,齿纹间卡着的安检标签上,清晰盖着“刘建民”的私章。
周明的钥匙串“当啷”落地,每把钥匙齿纹间的铁锈在阳光下泛着银灰——那是铝基焊点的氧化层。苏晴突然想起老王临终前塞给她的齿轮,内侧刻着三个重叠的“卫”字:“不是顶班,是周叔作为安检员,亲自焊错了最后一道裂缝!”她扯下工牌,背面齿轮图案与周明钥匙严丝合缝,夹层里浮出父亲的字迹:“12·23名单是假的,周卫国在保卫科保险柜”。
执法队长——不,此刻该叫他刘建民——的焊枪突然调转枪口,弧光扫过冷却箱时,七张考勤表竟同时翻面,背面焊点烫着三十七位老工人的家属姓名:“那些‘遇难’的临时工,早被转移到外地!”他指向老钟楼避雷针,“你们以为这是星图?不过是用进口焊条伪造的坐标!真正的证据——”他盯着周明胸前的银质吊坠,“在每个焊工传给子孙的工牌里。”
周明猛地扯下吊坠,安全阀残片内侧的焊点在阳光下显形:“007号安检员周卫国,1998417”。原来父亲临终前反复摩挲的,不是悔恨,而是焊进金属的安检日期。苏晴的手机突然震动,百万条“焊点证据”弹幕涌进来,直播镜头正对准她工牌上浮现的二维码——新生代用激光技术补刻的三百个家庭档案。
“他焊错了锅炉,却焊对了良心。”苏晴望着老钟楼逐渐清晰的焊点,每颗“星”中心都嵌着极小的焊点密语,“他把真相焊进了工牌、钥匙、甚至我们的骨血里。”她转向刘建民,后者正盯着手机里沸腾的舆论,“你焊死了锅炉房的砖,却焊不死三十七道伤疤的疼,焊不死三百个家庭的呼吸。”
暮色漫进巷子时,焊点星图泛着暗红,像未冷却的铁水。周明蹲在冷却箱前,指尖划过父亲工牌夹层:“日记最后一页写着,‘给晴丫头的齿轮藏在安全阀第三道螺纹里’。”他突然抬头,眼里映着千万手机屏幕的光,“可我从来不知道,他还在老钟楼避雷针底座,焊了三十七声‘安全’密语。”
陈峰突然指向钟楼顶端,有人影用手电筒在焊点间划出“救”“命”二字——正是老王教给所有焊工的摩尔斯电码焊法。苏晴的手机弹出条定位,来自废铁厂地基下三十米:“我们是1998年的临时工,周卫国让我们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