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红肿得像是刚纹不久。
“警官要找第七朵花?”老人突然开口,沙哑嗓音里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李警官上个月也来过,说要给‘老齿轮’们扫墓。”
陈峰的瞳孔骤缩。李明殉职前三天的行动轨迹里,根本没有花卉市场的记录。他摸向口袋里的执法记录仪,却发现电量指示灯在诡异闪烁。老人从围裙里掏出枚生锈的五角硬币,硬币边缘刻着细密的齿轮纹,“带着这个,北巷尽头的下水道盖会为您打开——就像李警官带走那盆花时,我给他的东西一样。”
硬币刚触到掌心,巷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陈峰转身的瞬间,老人和摊位一同消失在黑暗里,只剩七盆兰花在原地轻轻摇晃,花瓣上的荧光剂在夜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拼成类似齿轮咬合的图案。他低头看硬币,背面“2019”的年份后多了串刻痕:7-15-齿轮厂。正是李明坠楼的日期与地点。
楼下传来垃圾桶翻倒的声响。男人蹲在绿化带后,看着自己刚才丢弃的兰花包装纸被流浪猫扒拉出来。包装纸上印着“齿轮花卉市场”的logo,而这个市场的实际控制人,正是三个月前因经济纠纷被李明调查过的钢材商赵永年。他摸了摸手腕的疤痕,疤痕边缘的皮肤下,隐约能摸到植入的金属齿轮状饰品——那是赵永年送给每个“得力手下”的“纪念品”。
陈峰的手机突然震动,物证科发来新消息:“兰花花瓣荧光剂成分比对完成,与2019年齿轮厂纵火案现场残留物一致。”他猛地站起身,窗外的路灯恰好在此时熄灭,黑暗中,那个戴口罩男人的身影正穿过马路,工装裤后兜露出半截齿轮状钥匙扣,和李明遗物中那枚失踪的抽屉钥匙,纹路分毫不差。
男人走进巷口的阴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二十岁的李明站在齿轮厂门口,身边搂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正是三个月前在追悼会上哭得几乎昏厥的钢材商赵永年。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第七个齿轮,该转动了。”
(新增赵永年电话对话插入)
回到重案组时,物证科新报告刚发来:“齿轮残片检测出赵永年钢材厂独有的防锈涂层,与2019年纵火案现场残留物一致。”陈峰盯着报告上的“2019”,突然想起老人硬币上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