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么都不重要了,随便他们吧。”
反正她已经想好了要离开这些人,付出一切,到头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的滋味,真不好受,但也让她看得更清楚了。
不过还没有准备妥当,她现在也不想跟周云缨透露那么多,对着她提起个笑来,“别担心。”
周云缨看着她还伤着的脚,叹了一息,“你这样让我如何不担心。”
看她这样近日应当是没出过府,周云缨凑近了些,小声道:“我听我夫君说,前些日子传出那流言的时候,太子被皇上斥责了。”
这些朝堂消息,秋杏也不知道,便没有跟魏熹宁说过。
“北契人年年骚扰边境,这几年局势本就不稳当,如今皇上身体也不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了,睿王近来风头又盛,朝中已经有人猜测太子这位置未必就稳,你跟他还是保持些距离,免得真出了什么事给你牵扯进去。”周云缨又悄声絮絮叨叨。
魏熹宁却陷入了沉思,之前没有魏心月在的时候,她偶尔在书房伺候燕启笔墨还能听他说几句朝堂的消息,最近确实许久没有了解过了。
夺嫡之争,向来有死无生,她也知道好友这是替她考量,但她确实和裴彰没什么,不由好笑。
“刚才那些话说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我和太子没什么关系,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她不打算和裴彰过多牵扯,不过裴彰救了她的命是事实,若那日没有他,也不知她在街上会不会冻死或者再次落到歹人的手里。
救命之恩,有机会还是当还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该回去了,待你脚伤好了叫人给我传口信,估计你也在屋里也闷坏了。”周云缨起身。
“好。”魏熹宁着秋杏将人好好送出了府。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连着下了许久的雨,雨停的时候不多,魏熹宁就察觉到了不妙。
如今快到了秋收的季节,这一场雨下来,还不知道多少田地受灾。
若是今年收成不好,只怕军粮也会受到影响。
一连七八日过去,这雨瞧着没有要停的迹象,果不其然,京中就传来了各地受灾的消息。
如此一来,对农民的赋税定是要减了,但国库的支出可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