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无故的,我非要针对夫人干嘛?”
“至于秋荷,”她笑笑,目光不无嘲讽,“哪里用得到我来买通,夫人害了人家兄长,又将人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本就该有被啄一口的准备不是吗?”
“不是无缘无故,你怨母亲,你怨她当初给你下药,想要将你嫁给吴二。”
“大公子慎言,”陆晚柠面色沉了下来,“虽不知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何用意,但晚柠记得没错的话,当时和那位吴二公子衣衫不整躺在一处的,似乎是你吧。”
“为何会是我,你不清楚吗?”
陆晚柠面不改色,“我怎么会清楚,大公子或许可以去问一问夫人,兴许她会比我更清楚。”
陈文简有些后悔,悔自己这三年里怎么没看出总是表现得谨小慎微的陆晚柠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任风雨捶打的小白花,而是一个食人花呢?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怪她不看在陈府收留了三年的份上对母亲下手?
还是怪她只因为母亲给她下药那件并未给她造成什么伤害的事情便让母亲沦落到这等境地?
可她的报复皆基于母亲确实做下这些事的基础上。
饶是陈文简不愿意相信,但他却清楚,柳姨娘的死必然和母亲脱不了干系了。
至于其他的,他尚且没有时间去想。
如今拦在陆晚柠面前,也全是因为一时冲动罢了。
如今冲动散开,他往后退了一步,为陆晚柠让开了位置。
淡漠的眼神落在陈文简身上,陆晚柠忽然开口,“大公子觉得我小题大做,不该怨是吗?”
不等陈文简回答,陆晚柠往前迈了一步,声音仿佛被炎热的天气融化,又随着温热的风吹过来。
“我早知道,你也不是个什么好货。”
留下怔愣在外的陈文简,陆晚柠已经进了安姨娘的院子。
今日的事情果然将安姨娘吓得不轻。
许是知道陆晚柠会过来,她并未歇息,而是坐在桌前等着。
陆晚柠走进去时安姨娘还在出神,听见她轻咳,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将陆晚柠拉过去坐下,眼神中充满了紧张。
“姨母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