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将药喝下去才作罢。
祁慕朝自小便不停地饮药,按理说喝药对他来说如同喝水一般简单。
可陆晚柠熬的这药不仅苦,还格外的难闻。
他十分怀疑这人是故意地报复自己。
怪不得从不让旁人来帮着熬药,怕是担心别人熬不出来这臭味吧。
祁慕朝满眼写着嫌弃,“你确定不是在打击报复?”
“我报复你做什么,你又没对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陆晚柠将药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良药苦口,世子屏住呼吸一口闷了就是。”
“……”
说得轻巧,感情喝药的人不是她。
祁慕朝咬了咬牙,看着药碗就有种想呕的冲动。
外头猫儿的叫声急促了些,府里似乎吵闹了起来,噪杂的声音传来,陆晚柠眼睛亮了亮,险些直接端起碗来灌进祁慕朝嘴里。
被他阴森森的目光止住,只好耸耸肩,“世子莫不是想要我喂你?”
她点点头,“以口渡药也是一种情趣,来吧。”
刚说完手里便一空,祁慕朝两口将药喝完,喉间的苦往上涌,他甚至没时间去骂陆晚柠恶心,匆忙端起旁边的茶盏漱了漱口。
抬眸正要骂她句不知羞耻,唇瓣便触到冰凉的指腹,一触即离,随即是驱散了口中苦涩的淡淡甜味。
陆晚柠弯了弯眸子,将手里的半包果脯递给他,“走吧,看热闹去。”
她拽着祁慕朝的袖子往外走,不曾注意身后的祁慕朝抬手摸了摸唇,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
陈夫人房中,桂妈妈满脸焦急地看着床上的陈夫人,回头喊秋荷,“快,快些去喊大夫。”
秋荷连忙往外跑,但却不是去喊大夫,而是去喊了陈老爷。
路上遇到二夫人房中的丫鬟,见她这般惊慌失措,顺嘴问了一句,秋荷还好心描述了一下如今陈夫人的情况。
于是不一会儿的时间,陈府的人几乎在陈夫人房中凑齐了。
“啊!”
“滚开,不是我害得你!啊!!”
“桂妈妈!桂妈妈!”
“我错了,我错了,别来找我啊!”
“你活该!啊!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