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叮嘱我到了祁王府注意着规矩,毕竟是以陈家女儿的身份嫁出去的,行差踏错丢的都是陈家的人。”
闻言安姨娘白眼一翻,“什么陈家女儿,这时候开始以这个身份压人了,你会嫁去祁王府,还不是为了他那两个女儿挡灾。”
在这宅院里待了那么久,安姨娘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两人洗漱完躺到床榻上之后,她攥着陆晚柠的手小声开口,“我不知道老爷跟你都说了什么,但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要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她的声音细听带了些哽咽,许是怕陆晚柠听出来,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我已经这把年纪了,日子这般稀里糊涂的过着没什么打紧的,但你不一样,你爹娘从小对你如珠似宝,如今交到了我手里,没道理要像草一样被人践踏。”
“先前我总担心你嫁到祁王府里会吃苦头,如今终于安了些心,或许祁王府对你来说确实是个好归宿,但越是这般,你越要清醒,珍惜,旁人的什么狗屁话一句都不要听,你只记着,只有你过得好了,我的日子才会好过。”
前世陆晚柠成了陈文简的妾室之后,安姨娘气得大病一场,可病愈之后依旧为她担忧挂怀。
更因为她和陈文简的关系而不敢继续和陈夫人斗,不论陈夫人做多过分的事情她都一一忍耐。
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有些湿润,陆晚柠伸出指尖将那泪痕抹去,翻过身笑着道:“姨母放心,不止我会过得很好,咱们都会很好。”
安姨娘想起什么,翻了个身爬起来,走到一旁将自己外衣里揣着的荷包拿了过来。
她将荷包放进陆晚柠怀里,轻拍了两下,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已经超出了从窗口投射进来的那温婉月光。
“这是你这几年偷偷出去帮人看诊赚来的银子,姨母都帮你攒着,如今你要出嫁了,这些自然都是要还给你的,姨母没什么本事,也没能帮你多添些嫁妆。”
陆晚柠眼眶有些发烫,她攥着那沉甸甸的荷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半晌趴在安姨娘怀里闷闷地哼唧几声,“我才不用姨母帮我攒什么嫁妆。”
安姨娘摸着她的脑袋轻笑,“睡吧。”
……
成婚前夜,陆晚柠几乎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