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口,拉开把手,淡淡地凝着盛天澈。
对方就哑火了。
不说话,面无表情,这就是沈笙笙要生气的前兆。
上次惹她生气还是去年她非要从盛家搬走,他大闹了一回。
沈笙笙当时也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从暴怒到安静。
“离别是每一个人长大都要经历的必修课程,我姓沈,不姓盛,我们都成年了,盛天澈,没有任何学生会在老师家里住一辈子。”
“为什么不可以?你个小白眼狼!”
“我没有资格,盛天澈,我不是你妹妹,不是你的亲人,你明白吗?”
“这些年我们家把你当成第二个小主人,你一句不是亲人就能抵消?”
“你不要钻牛角尖,我已经和老师说好了,就这样。”
“好,好得很。”
盛天澈也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
就像是养在自己家里,每天被精心呵护的玫瑰花,有一天有了自己的意识,说要离开家里的花圃。
曾经的点点滴滴,慢慢拔除。
后面整整三个月,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盛天澈费了好大劲才缓和成现在——表面良好的样子。
如今,面对沈笙笙这种极其冷静的样子ptsd了。
腿比嘴快,“不许生气,我走就是了!”
不承认自己认怂的盛天澈消失的很彻底。
“气死我了,姐姐!。”
“别听他瞎说,糖糖一直很好。”
两人分别在卧室整理。
唐音不喜欢弯弯绕绕,拿起手机,先给晏行云打电话,
嘟嘟嘟——
三秒后,手机里传来别人的声音,“唐小姐,晏少还在开会,有什么需要传达的吗?”
又是助理江海,又是在开会。
一次这样唐音不会多想,三次还这样,没事才有鬼!
胸腔积累的不安和委屈像是被点燃,“我只说一遍,他要是还躲我,那就再也别见了,我不稀罕。”
说完自己先掉眼泪。
开免提在办公室坐着的男人,明显听出了女孩的难过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