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热气氤氲。
一斤装的清江大曲,三个人分下来,每人杯中不过三两出头。
这点量,对三个老酒虫而言,不过是让脸颊微微泛起些红晕,远谈不上醉意。
万福泉放下酒杯,谈兴正浓,依旧沉浸在与刘清明“英雄相惜”的氛围里。
“刘老弟,真没想到啊,你年纪轻轻,不光是在市委办挑大梁,还是从火线上立功下来的!佩服,佩服!”
秦蕴虹抿了口酒,适时接过话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万大哥,徐处长家那位千金,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有这么争气的女儿,徐处长脸上也有光彩。”
万福泉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儿女争气,当老子的脸上也有光。可惜啊,我那个瓜娃子,怕是没得这个福气哟。”他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愁绪。
秦蕴虹关切地问:“万大哥,您家公子学习上遇到难处了?”
“哎,别提了。”万福泉摆摆手,“翻过年就要中考了,成绩不上不下的,恼火得很!我和他妈都快愁白了头。”
刘清明夹了片毛肚,在滚锅里七上八下地涮着,状似随意地问:“万大哥的孩子,成绩具体怎么样?目标是哪所高中?”
万福泉重重叹息:“就想让他上市一中,可那分数线,悬得很。这孩子,平时看着还行,就怕他临场发挥不好,一紧张就掉链子。”
市一中,今年刚刚被省教育厅确立为“省级示范重点中学”。
一本录取率仅次于全国重点中学,某冈中学。
分数线当然不会低,但并非没有操作的空间。
只要对方有帮助,相信吴书记也不会吝惜一个名额。
秦蕴虹也帮腔:“是啊,现在的孩子学习压力大。万大哥,您也别太着急,说不定小公子到时候就超常发挥了呢?”
刘清明将涮好的毛肚放进万福泉碗里,不疾不徐地开口:“万大哥,这事儿,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一方面,现在抓紧时间,请个好点的家教,针对性地补补课,把薄弱环节夯实了。另一方面,如果考试成绩出来,离分数线差得不是太多,教育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