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衣袂带起一阵凉风,"需要属下把她轰走吗?"她的指尖已不自觉地按在腰间,尽管那里空荡荡的没有配剑,但眉宇间凛冽的杀气已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低。
宁清洛抬眸看向宁袅,不由觉得好笑。
宁袅虽然穿着一身素淡的丫环裙装,可那挺拔的身姿、锐利的眼神,活脱脱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窗棂透进来的阳光落在宁袅紧绷的下颌线上,映出一道冷硬的光晕。
"不用。"宁清洛整理了下衣袖上的褶皱,轻声道:"我去瞧瞧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宁袅的眼神立刻变得危险起来,迅捷地抄起软榻旁的佩剑,金属与剑鞘碰撞发出"铮"的一声清响。
那一瞬间,宁袅周身散发的气息宛如实质,仿佛下一瞬就要冲出去将谢雨柔斩于剑下。
“四小姐,需要属下把她轰走吗?”
"哎……"宁清洛伸手虚拦,袖口绣着的蝶纹在光影中轻颤。
"你就不用出去了,留在屋里就行,这种事情有春桃在身边就行,若我需要,随时喊你。"
宁袅不甘心地抿紧嘴唇,却还是利落地抱拳行礼:"是,属下遵命。"
退回软榻边缘时,身形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姿态,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击的猎豹,指尖无意识地在剑鞘上轻叩,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宁清洛缓步踏入庭院,天气见凉,晨露尚沾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泛起微凉的湿意。
她抬眸望去,谢雨柔正独自坐在白玉石桌旁,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腰间垂下的丝绦。
谢雨柔听见脚步声,立刻站起身,裙裾扫过石凳发出窸窣声响。
她面上扬起一个过分热络的笑容,目光在宁清洛脸上逡巡:"姑母被禁足后日日失眠,"她刻意顿了顿,:"清妹妹睡得可好?"
宁清洛的手指轻轻抚过身旁光秃秃的树枝,,树枝在掌心扫过划的有点微疼。
宁清洛手轻轻握起,声音像一缕轻烟:“母亲被禁足了,失眠与否柔姐姐还能知道?”
谢雨柔的笑意更深,抬手整理了下鬓角,金钗上的流苏晃出一片碎影,嗓音柔婉得近乎甜腻:“清妹妹有所不知,姑母只是被禁足不能出主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