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发颤:“好,好,”他忽然转身从书架上抽出本旧相册,“你们瞧,这是五年前你们毕业时拍的。”
相册第一页是毕业照,罗颖颖穿着学士服站在中央,秦守穿着武校短打站在后排,两人中间隔着三名同学,目光却隔着人群相望。照片边缘有张便签,张教授的字迹力透纸背:“少年人眼中有山河。”
百草园的老槐树比五年前粗了一圈,当年刻的“秦罗”二字已被树皮包裹,却在裂缝中长出了青苔,形成天然的纹路。罗颖颖蹲下身,指尖抚过树根处的雪莲子幼苗——正是五年前她与秦守种下的,如今已有三片嫩叶,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金纹。
“看这个!”秦守指着树干上的钉痕,“大三那年你说要测槐树的生长速度,每隔半年钉颗钉子,现在钉子都快被树皮吃掉了。”
她抬头望向树冠,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五年前的春日,他们曾在这棵树下复习《黄帝内经》,秦守用九节鞭梢勾住她飘落的书页,书页恰好盖在钉痕上,形成“寸口脉”的形状。
“颖颖,”秦守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当年你说‘等找到父亲就嫁我的英雄’,现在后悔吗?”
她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微微发红,像极了当年表白时的模样。“英雄?”她轻笑,指尖拂过他腕间的八极绳结,“我嫁的是个会给我编红绳、陪我种草药的傻子。”
他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的槐花瓣,指腹触到她耳后的旧疤——那是五年前在非洲替他挡刀留下的。“傻子?”他挑眉,“傻子现在想吻你。”
槐树的枝叶在风中轻摇,仿佛在替害羞的人遮挡目光。罗颖颖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唇落在额头,带着阳光的温度。远处传来下课铃响,却仿佛隔了五年的光阴,当年那个在树下背《汤头歌诀》的少女,终于等到了属于她的归人。
校医院的走廊飘着浓浓的中药香,罗颖颖推开理疗室的门,看见当年的校医王大夫正给学生做推拿,手法依旧利落,口中却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低头看手机,颈椎比我这把老骨头还硬。”
“王大夫!”
老人转头,镜片后的眼睛一亮:“是小秦和颖颖啊!快过来,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新伤。”他示意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