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起来:“所以说,家和万事兴!”
齐潇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齐懋生就趿了鞋到了大书案前,哗地一声拉了书案墙壁前的帘子,露出了一幅有三人高的舆图。
齐潇也走了过去。
两兄弟就站在舆图面前开始低声窃语,指指点点的。
方少芹把加了参果的大骨汤递给齐毓之。
齐毓之低头望着清亮的汤水之中飘着的几片参果,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祖母病了,贤集院的月例却没有涨,每次用药,都需到松贞院的库房去拿。偏偏那位管库房的刘管事做事最是拖拉,你今日去要,不等个七、八天,是决不会有的。别人等得,自己却等不得,少不得拿些银两打点,或是托人到药铺里另买。几个月下来,东墙拆了补西墙,几个月下来,也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齐毓之摇了摇头,俯身小心翼翼地喊着徐夫人:“祖母,祖母……”
徐夫人闭着眼睛抿着嘴,好象睡着了似的。
齐毓之坐起身来,把碗递给了方少芹。
“可能是睡了……这段时间祖母吃得少多了……”
方少芹接过碗,然后递给一旁的石嬷嬷,道:“嗯。”
石嬷嬷接过碗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齐毓之夫妻和章嬷嬷了。
齐毓之迟疑了片刻,道:“章嬷嬷,你先下去吧!”
章嬷嬷曲膝而去。
方少芹闻音知雅,坐到了床边。
“少芹,”齐毓之吞吞吐吐的,“春廓有一座别院是在我名下的,是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四叔公送的,你找人,把它卖了吧!”
家里一向是方少芹当家,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她哪里不清楚。可方少芹却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大家都看着,如果我们突然变卖产业,那些逢高踩低的小人只怕是更来事了。”
齐毓之就苦涩地笑了笑:“我知道……可这种情况,不卖又能怎样。外院的管事,哪个不是八面玲珑之人,偏偏遇到我们的事,就一拖再拖了。不管是谁的吩咐,不外就是要把我们逼到那困境中去……今日不卖,明日也得卖。既然如此,不如早卖。”
“可不能这个时候卖。”方少芹眸中闪过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