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是你回来了吗?”屋子里,传来顾夕颜有些虚弱的应答。
“嗯!”齐懋生应道,声音里就有了几份迟疑,“你,你还好吧!”
怎么可能会好!
顾夕颜在心里嘀咕道。
先别提现在的姿势让她有多尴尬了,就是一阵又一阵的痛疼,已经让她的下身没有了知觉……高姑姑拽着她的手,不停地告诉她吸气吐气,还告诉她怎样的用力,可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的,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她心里很慌张,根本不知道是因为时辰还没到,还是因为自己做得对不对……
可是这个时候能对齐懋生能说这些吗?
顾夕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我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怎么可能会好!
生红鸾的时候,他就站在院子里,那凄厉的叫声,让他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害怕……夕颜,可是很怕痛的……又娇小……
可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
满院子的人看着他,还有一个正在生产……他如果表现出慌乱的表情,只会让这紧张的情绪变得更紧张而已。
想到这里,他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我在屋里,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
魏夫人在屋子里不安地乱走,搅得本来就忐忑不安的齐懋生更加心烦意乱,他甩手就进了外室,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杏雨端了茶给齐懋生,然后又毕恭毕敬地立在了帷幄旁。
齐懋生呆望着眼着的梅花折枝粉彩骨瓷茶盅,半晌才道:“去看看,夫人怎样了?”
杏雨应声而去。
她刚走跨过门槛,就听到珠玑馆那边隐隐传来哭泣声。
“哐当”一声,她的身后传来了东西滚落的声音。
杏雨惊愕地回头,就看见齐懋生手扶在炕几上,茶盅“哐当当”地在炕上打着滚,茶水全撒在了齐懋生的身上。
她忙转身抽了一条帕子按在了齐懋生的衣袍上:“爷,烫着没!”
齐懋生一动不动让她用干帕子吸着自己衣袍上的水渍,沉声道:“去,看看夫人去……喊了四平进来!”
杏雨立刻应声而去。
在二门的四平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