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偶,被她们提在手里牵来拉去……
秋夕节过后,顾府的大红灯笼没有象往年一样及时的取下来,它们三天后还要在顾夕颜的婚礼上再用一次。顾府正门大开,顾老爷和顾夫人跪在香案前听着小黄门宣旨。皇上和皇贵妃的赏赐一长条地排在门前,可惜顾府住的是高档住宅区,周围的邻居非富即贵,豪宅的面积都不小,一个坊里,也就住了个七、八家,大门隔得远远的。少了看热闹的人,未免冲减了几份喜气。
收了礼,打发了小黄门,顾老爷还要进宫去谢恩,顾夫人匆匆忙忙往守园赶,她还要安排出嫁当天的喜婆和陪送的人员。走到半路,遇到了杏红,说是二姑娘请顾夫人去一趟,婚礼在即,到处是突发事件,顾夫人心里没有底,又匆匆转道去了勿园。
到了勿园,顾夕颜伏在大榻前的小几上写什么,见顾夫人进来,奇道:“母亲可是有什么事找我?”
瓶儿忙上前收了纸片,伺侯顾夫人坐下,端了茶进来。
顾夫人神色间有点不自然,轻轻地呷了一口茶,道:“你这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吗?”
顾夕颜望着对面的顾夫人,虽然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从面容到经神状态都是焉焉的,宇眉间也长年笼罩着一股子阴郁之色,她不由心中唏嘘。
自己马上就要走了,打个不适当的比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顾夕颜朝着瓶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都出去。等屋里只剩下她们俩人时,顾夕颜不由拉了顾夫人的手,意味深长地道:“母亲,你太辛苦了。等我嫁了,你就带着盼兮回江南去吧。那里有你的族兄族嫂,还有高堂,就是吵吵闹闹,也比这里要让人心里舒坦些……”
顾夫人惊诧地望着顾夕颜。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顾夕颜索性把话挑明了:“我前几天到外院去看了盼兮的。小小一个人儿,那么高的书桌,坐得笔直,端端正正地在那里练大字呢。旁边伺侯的人在一旁打扇,嘴里不停地劝他‘哥儿歇会吧,等会再练’,盼兮犹豫了一下,跟人说‘母亲吩咐我了,要听先生的话,先生让我写八张纸,我还只写了三张纸呢’,那小厮讨好他,‘哥儿歇着,我帮哥儿写,定叫那先生看不出来’……好好一个孩儿,再这么下去,可就全毁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