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推开书房门,冲着案前的慕容延叫嚷:“侯爷!慕容烨慕容浅公然忤逆,必须严惩!祠堂都塌了,若不立威,以后侯爷还如何服众?”

    慕容延盯着手中密报,连头都没抬:“够了,别再说了。”

    “您这是什么态度?”  秦氏急得跺脚,“难道要纵容她骑在咱们头上?”

    “骑在头上?”  慕容延突然冷笑,将密报狠狠摔在桌上,双眼布满血丝,“自从你当家,侯府就没太平过!江语嫣怎么死的?烨儿的腿怎么废的?浅儿为何会被赶出侯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秦氏脸色骤变,却仍强撑着反驳:“侯爷这话就过分了!当初不都是您默许的。。。。。。”

    “住口!”  慕容延拍案而起,震得烛火剧烈摇晃,“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摄政王的人已经盯上侯府,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慕容浅如今和王府牵扯不清,你还要去招惹她?”

    “可。。。。。。”

    “没有可是!”  慕容延颓然坐下,双手捂住脸,声音里满是疲惫,“罢了,一切都罢了。从今天起,谁也不许再动她。侯府经不起折腾了,真要把人逼急了,咱们都没好下场!”

    秦氏呆立原地,望着慕容延佝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侯府之主,此刻竟如此苍老、如此不堪一击。

    回到房间后,秦氏  “啪”  地将帕子甩在桌上,慕容笙吓得缩了缩脖子。

    “母亲,父亲真要放过慕容浅?”  她声音发颤,眼眶泛红。

    “他?”  秦氏扯出冷笑,眼尾吊梢眉挑得尖锐,“不过是个被王府吓破胆的窝囊废!祠堂塌了就吓成这样,还指望他主持公道?”

    慕容笙  “哇”  地哭出声:“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可以依靠,我却。。。。。。”

    话音未落,秦氏不耐烦的瞅着她:“哭有什么用!眼泪能换来侯府的地位?”

    慕容笙不敢再作声,呜咽着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秦氏突然松手,脸上浮起阴鸷笑意:“靠不住,就换个人靠。”

    见女儿愣住,她又换上温和语气:“别管这些,回去歇着。”

    她凑近女儿耳边,声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