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适时地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女儿不敢奢求什么,只盼父亲别因为女儿无用,冷落了母亲……”

    侯爷叹了口气,挥退左右。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得他脸上的阴影忽明忽暗。

    良久,他沉声道:“明日我进宫一趟。摄政王的婚事岂是你我可以做主的,关键还要看宫里的意思……不过浅儿若是可以嫁过去,倒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他没有说完,秦氏却已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秦氏娇媚的上前,给慕容延打扇,又是一顿侯爷英明神武,侯爷最姑息妾身和笙儿,把慕容延哄得眉开眼笑。

    慕容笙自然是在旁边扮演孝女,一会给慕容延端茶,一会给慕容延捶肩,母女两把个慕容延哄得团团转。

    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急促的脚步声已从门外传来。

    侯府管家快步奔进院子,额角沁着冷汗:“侯爷!长公主府的王大管事来了,带了四名带刀侍卫堵在前厅!”

    侯爷握着翡翠扳指的手骤然收紧,檀木椅发出吱呀声响:“胡说!长公主下午才从侯府起驾,怎会掌灯了又派人来……”

    管家急得直搓手,“侯爷,真是王大管事,小的不敢扯谎,您看出去看看吧。”

    慕容延想动脚又止住,沉思,“如此阵仗,莫不是侯府谁人得罪了长公主?”

    秦氏上前,“  长公主来侯府,妾身们不敢怠慢,可都是一步都不敢行错的,只要浅丫头胆大包天,您是没听到她说的那些疯话……”

    她转转眼珠,“没准长公主表面上不好斥责,回去后越想越气,才派人上门问罪?怪侯府没有教育好浅丫头?”

    慕容延脸色难看起来,但又思索,“应该不会吧,如果长公主真的归罪的话,又怎么会临走时下了请柬呢?”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管家可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上前,“侯爷,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到前厅疑问便知,您知道的那王大管事是从宫里出来的,平日里连京兆尹都不放在眼里,上次为了抢一盆罕见的并蒂莲,当街掀翻了御史中丞家的马车,事后不光轻飘飘一句长公主府用度,连宫里都未置一词,您现在让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