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惊绝全场的是眉心那朵海棠花钿,用银线勾勒出五片花瓣,花瓣中央缀着米粒大的珍珠,远远看去,竟像是从皮肤里生长出来的一般,与浮光锦上的暗纹缠枝莲遥相呼应,说不出的和谐雅致。

    “这是……”  英国公夫人手中的茶盏险些跌落,“语嫣?”

    当年,英国公夫人和江语嫣可是闺中的手帕交,只是嫁人后联络少了,后来江语嫣病逝,英国公夫人还着实哭了几场。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夫人都变了脸色,眼前少女活脱脱是当年镇国公家幺女江语嫣的模样,只是慕容浅的眉眼更清冷,有种高山之雪的感觉。

    "这是老身的长房嫡孙女,慕容浅。她的生母。。。。。。"  "老夫人的声音从慕容浅身后传来,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却在望向慕容浅时软了三分,"是镇国公府的幺女,我的媳妇江语嫣。"

    "浅丫头自幼体弱,"  老夫人抬手替慕容浅拂去肩头的花瓣,低声道,"在青山观替母祈福十年,如今才得缘归府。"

    这话既是说给慕容浅听的补偿,也是说给满座宾客听的托辞。

    侯府将嫡女赶出家门养在道观十年的真相,终究要扯上孝道的幌子,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英国公夫人的目光落在慕容浅身上,"原来如此,"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老夫人一眼,"我说怎么这样眼熟,竟与江家妹妹有八分相似。"

    “大姐今天真漂亮!”

    慕容雪围着慕容浅团团转,稚气的眼睛里满是惊艳和钦佩。

    她从未见过大姐这般模样  ,往日里总穿着道袍素裙,抱着剑在庭院里练剑,此刻却像是被月光浸透的海棠,明明站在阳光下,却泛着不属于人间的清辉。

    葛氏夫人的帕子在掌心攥出褶皱,眼底却泛起欣慰的泪光。

    英国公夫人也是眼眶发红,她想起江语嫣出阁那年,也是这般素白衣衫配白玉冠,只是眉心点的是朱砂痣。

    如今慕容浅眉间的银线海棠,倒像是将江氏的风骨与侯府的贵气都融在了一处。

    隔着月洞门,太子萧瑾卿站在流觞曲水边,手中端着琥珀杯,正与其他人谈论兵法,眼神却不时望内院飘过来。

    "原来慕容小姐在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