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延将她推开:“海棠宴交给二房操办又如何,你正好好好准备一下浅浅的婚事。”
秦氏哭得梨花带雨:“侯爷,大姑娘还没出嫁就处处算计排挤我,分明是记恨当年因为我将她赶出府的事。”
她抽抽嗒嗒坐到慕容延腿上,在他耳边吐气:“侯爷,她表面上是对我不满,实际上是记恨您呢,毕竟当年……”
“都十年过去了,当年浅浅只有五岁,她能有什么记忆。”
“那可不一定,你没看到她回来后的脸色吗,看到我恨不得上来打我呢。”
慕容延想起方才在老夫人那,慕容浅看到他,神色冷淡,只是冲他行了个礼,连声父亲都没喊。
“若她果真如此,就真是不识好歹了!”
“就是啊,侯爷,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大姑娘,不然以后她成婚了,婆家人可不会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到时候得罪了摄政王,万一对侯爷您的名望有损可怎么办呢?”
慕容延神色一凛,确实,摄政王脾气阴晴不定,残忍好杀是朝中上下都知道的。
没奈何他又战功赫赫,大权在握,连太子都得让他三分。
慕容浅如此没规矩,万一嫁过去以后惹恼了摄政王,迁怒侯府就不好办了。
第二日一早,赵嬷嬷和钱嬷嬷就趾高气昂的来到芷兰院。
“大姑娘,我们是奉侯爷的命令,前来教导你规矩礼仪的。”
她们审视着简陋的院落,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
看这院子,再对比秦氏和慕容笙金碧辉煌的院落,就知道这位大姑娘在府里的地位了。
再说来之前,她们可是都得到了秦氏所送的厚礼,到底该怎么“教导”慕容浅,她们心里有数。
慕容浅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书,小桃在她旁边打着扇,闻言放下书籍,“哦?敢问两位嬷嬷,打算怎么指教?”
两个嬷嬷对看了一眼,赵嬷嬷走上前来:“大姑娘,你从小就在道观长大,想必没人教过你如何做一位大家闺秀,首先就从如何走如何坐练起吧。”
钱嬷嬷把手里端着的铜盆放在石桌上,里面盛满了清水。
“本来大家闺秀都是从小培养的,大姑娘在乡野之地过了十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