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的金色汤勺在朝阳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勺柄上的眼睛图案随着他的靠近缓缓转动,仿佛有生命般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杨十三郎拍了拍杏黄龙鳞衣,尽管它一尘不染,没有一丝褶皱。
昂首挺胸走向那勺子……
七把叉跟在后面,手里攥着那根棺材钉,指节因用力过猛,一直都抖个不停:
\"首座哥,这玩意看着邪性……三个嫂子这是怎么了?你们家官人一夜未归,也不知道过来支棱一手……\"
杨十三郎的胸口隐隐作痛,胎记的位置像被烙铁灼烧过一般。
越是靠近金勺,这种灼烧感就越发强烈。当他的指尖距离勺柄仅剩三尺时,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顺着指尖窜上脊背。
\"小心!\"
七把叉的警告声与破空声同时响起。
一支漆黑的箭矢擦着杨十三郎的耳际飞过,\"叮\"的一声钉在金勺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箭矢在接触勺面的瞬间就化为了齑粉,飘散在晨风中。
\"滚出来!\"
杨十三郎怒斥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刺柄上。
城墙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
来人披着件脏兮兮的灰布斗篷,兜帽下露出一截枯瘦的下巴,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皱纹。
他的右手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枣木杖,杖头雕刻着一个简陋的汤勺形状。
\"这么多年了\"
老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琉璃,\"老朽终于等到血匙归位这一了。\"
杨十三郎眯起眼睛:\"你是谁?\"
老人缓缓抬头,兜帽下的面容让七把叉往后退了三步——他的眼睛竟然是两颗嵌在眼眶里的黑曜石,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只有纯粹的黑暗。
\"老朽姓汤,单名一个勺字。\"
老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黑牙,\"是天眼城最后一任膳房总管。\"
七把叉的棺材钉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赶紧捡了回来:\"汤汤勺?\"
——我叫七把叉,他叫汤勺,都是厨房用品,不会跟我是一家子吧,别又整出个前世爷爷或姥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