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这片由镜面构筑的维度空间,秦逸与林婉的身影被无限复制。每一面镜子都映照着截然不同的绝望场景:有的宇宙中,医疗建筑沦为废墟,医者被钉在十字架上;有的世界里,人类因摒弃医疗退化回原始状态,在瘟疫中痛苦挣扎。黑袍使者的真实面容在镜面折射下显露——他枯槁的脸上布满熵能结晶,眼中却残留着未熄灭的人性微光。
“这是原初之病的‘概念囚笼’。”林婉的混沌诊疗术在镜面上凝结成霜,龟甲符文刚浮现便被扭曲成“无医”符号,“每个镜面都是被篡改的现实,我们的认知会被不断削弱!”话音未落,最近的镜面突然破裂,爬出无数由医疗工具变异的怪物:听诊器化作巨蟒,手术剪组成刃墙,针灸铜人眼中流淌着腐蚀一切的暗紫色液体。
秦逸将银针化作流光,发动“九曜星陨”,药香凝聚的星辰击碎怪物,却发现残骸落地后又在镜中重组。黑袍使者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悔恨:“没用的,这里的规则就是‘医疗即原罪’当年我自愿成为囚笼的守门人,就是为了让所有文明放弃虚妄的救赎。”他的熵核权杖突然调转方向,指向自己的心脏:“杀了我,或许能打破”
“我们不杀病人,只治病!”林婉的混沌诊疗术化作金色丝线,缠住黑袍使者颤抖的手腕。她的意识观测体深入其记忆深处,看到了更惨烈的真相——在他的文明覆灭前夜,妻子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他,那孩子却在他怀中化作熵能尘埃。这份悔恨被原初之病无限放大,最终将他吞噬。“你的痛苦,我们来治愈。”林婉将两人在青鸾村救治孩童的记忆,注入黑袍使者的意识。
与此同时,秦逸发现镜面的倒影存在微妙破绽——每块镜子边缘都有若隐若现的龟甲纹路。“小婉,这些镜面在模仿《天工医典》的卦象!”他将“苍生印”按在最近的镜面,古籍残页自动飞出,在虚空中拼凑成“破妄镜”。当破妄镜的光芒扫过囚笼,无数镜面开始龟裂,露出背后原初之病的核心——那是一颗由所有文明对医疗的质疑、恐惧、失望凝聚而成的“熵心”。
原初之病的意识体在熵心沸腾中具象化,它的身躯由扭曲的医疗符号组成,口中吐出的不是语言,而是“医疗无用”的概念洪流。“看看这些文明的抉择!”它的声音震碎半数镜面,“当他们亲手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