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府试写的文章。
“这篇"君子喻于义"写得还行,就是太锋芒毕露。”纪大学士用朱笔圈画着,“特别是这里,暗讽世风日下,容易招人记恨。”
纪浩然低着头:“孙儿记住了。就是看有些考生文章空洞,实在忍不住”
“浩然啊,”纪大学士放下笔,目光深沉,“做学问要谨慎,当官更要小心。那个周安,你注意他的文章了吗?”
纪浩然想起考场上周安埋头写字的模样,点头道:“他的文章引经据典又贴近百姓,特别是策论直指民生根本,很见功底。”
纪大学士微微颔首:“能让你这么评价,看来确实不错。那天你在考场外和他周旋,倒显出几分气量。不过,”他顿了顿,“千万别因为出身看不起人,你之前做的事情,知道错了吗?”
纪浩然正听得认真,忽然听见窗外知了叫得响亮,才发现太阳都快落山了。
看着祖父花白的鬓角,他郑重地行礼:“孙儿明白了,以后一定改正,不辜负祖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