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父。”宁竹茹脆生生地喊道。
被宁夫人硬逼着来这一趟,宁竹茹大概能猜到宁夫人的算盘。
虽说只是个庶女,可好歹也是县令家的小姐,竟被打发到这穷乡僻壤来,宁竹茹满心的不乐意。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拗不过宁夫人,只能咬着牙,一路强装笑脸。
但瞧见周安和周原的相处后,那股子不甘淡了许多。
宁竹茹从小就被宁夫人管得死死的,一举一动稍有差错,就得挨骂。
也见过不少女子嫁人后过得水深火热。
如今看到周安和周原这般毫无顾忌地嬉闹,这种和和美美的场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那股温馨瞬间冲淡了心中的不甘。
察觉出宁竹茹眼神的变化,周安眼底眸光闪过。
挺好,没有浪费这出戏。
一个娇生惯养的闺阁女子出现在这乡下,周安瞬间清楚,这肯定是宁县令的安排。
而且宁竹茹进门时,周安匆匆一瞥,就瞧见她嘴角那藏不住的不情愿。
周安这才才拉着周原来了这么一出。
眼见宁竹茹嘴角的嫌弃没了,周安立马停下追周原的脚步,笑着跟宁竹茹打招呼:“宁小姐大老远跑来,路上肯定累坏了。这乡下地方,条件简陋,要是招待不周,可千万别见怪。”
宁竹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周伯父太客气了。”说着话眼神在小院里四处打量。
这院子精致奢华是一点儿都沾不上边,可处处透着实实在在的生活味儿。
鸡舍里的母鸡“咯咯”叫个不停,篱笆上还爬着几株叫不上名的野花,开得热热闹闹的。
周安瞅见她的眼神,顺着说道:“这院子虽说不大,可都是我们一家人亲手拾掇的。平日里种点菜,养几只鸡,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周原也赶忙凑上前,跟宁竹茹说道:“宁小姐,刚才我那冒冒失失的样子,没吓着您吧?”
宁竹茹连忙摆摆手,说没事儿。
说话间几人回到堂屋坐下,宁竹茹也说出这趟来这里的官方目的。
“兄长因为家里有事要出门,之前他整理了历年县试的考题,本来打算亲自送来的,可临时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