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王妃趁乱逃走了,顺着窄峰河而下,不出意外应该会在子凉县上岸。”
千路不是不说,而是不敢说。窄峰河地势蜿蜒,两边高山挺立,不熟悉摆渡的话,是很难顺利走出。
况且还有许多分叉河道,根本就不知道王妃走的是哪一条。
但好在每一条分岔河道最终都会通向子凉县,所以他没有去追,派人在那里等就行。
“窄峰河两侧的山脉高耸直立,千路的人都奈何不得,更别说那些蛮人,况且那船轻巧,顺流而下速度快。
两边又无岸,王妃中途无法休息。不出三日,定能到子凉县,王爷大可放心。”穆时接着解释道。
“我为何要放心?她既已逃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的造化。”
神司砚说着这事依旧毫无波澜,就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自若。
穆时跟千路偷偷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回是还是不是。
千路又开口了,“王爷,那王妃我还要继续跟吗?”
“有消息派人盯着就行,你还有其他事。”
神司砚语气明显有一些不悦,对于这个莫名奇妙塞过来的女人,他本不想管,可顶着他王妃的头衔,真要出了事,他的身上可就真挂着一个亡妻的名号。
“是,王爷。”
千路这人就一点好,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管他答案有几层意思,他只听表面意思。
“王爷,安王这次吃了败仗,他会不会又想什么阴招来对付咱们?”
穆时想了想问道。
神司砚起身走至窗牖前,负手而立,身躯凛凛,脊背修长,因长年打战骨健筋强,肌线看上去格外充满力量。
“你们想错了,神司佑的目标一直是我,我死了对他的威胁已不存在,塞个他看不起的人作我的王妃也只是想恶心我。
这次泝尾山的围攻,神司佑应该只是透露了消息给那些蛮人,至于这群蛮人怎么做,他不会管。
神司佑的事情可以慢慢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小心西凉国的人。”
“王爷是担心西凉国的人卷土重来?”穆时话一出,千路神色也开始紧张。如今西境各州县因战乱导致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