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转了话锋,更加的哽咽。
\"不不是听晚,你不是晚儿…是二宝听棠,棠儿\"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外公记忆深处的某扇门。
他顺着外婆的目光朝窗外看去,只见池衿棠已经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他想告诉她那不是他们的孩子,但却不忍心…
池衿棠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心底涌出,化作眼角的一滴泪水。
\"姑姑?\"
池清凝担忧地看着她,柔声开口问道:\"你怎么哭了?\"
池衿棠茫然地摸了摸脸颊,果然触到一片湿润。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流泪,只是看着病床上的老人,仿佛看到了某种无法挽回的失去。
温如琢迅速拉上窗帘,挡住了池衿棠的视线。
\"够了,你需要休息。\"
池衿棠没有反抗,任由侄女搀扶着离开。
但走出几步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彻底失去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四年前母亲的离世。
icu的灯光调到了最柔和的档位,在白色床单上投下淡黄色的光晕。
外婆的呼吸比之前平稳了许多,但林星野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
温如琢已经明确说过,所有医疗手段都无力回天了。
外公坐在床左侧,双手捧着外婆的左手,那枚戴了五十年的婚戒在老人粗糙的指间闪着微光。
林星野跪在右侧,额头抵着床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婆的脸。
仿佛只要稍不留神,生命就会从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容上溜走。
到了生命最后一刻,也不用规定人数了,厉瀛舟站在床尾,军姿笔挺,目光沉静。
外婆第一次醒来时,外公就已经把他们的事告诉了她。
老人家当时只是微微一笑,用颤抖的手指比了个\"早就知道\"的手势。
\"劲生\"
外婆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清晰。
这是她生病以来第三次叫外公的名字,而不是惯用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