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马车慢点,披风系紧点,路上要是沾了雨,回去要记得热水沐浴,喝点姜汤。
沈伊人踮脚靠到周今砚耳边说:“母妃好舍不得我们,我们经常来看看母妃吧。”
“贤云宫很大,花草多,人多,还有一条狗,但母妃能说话的,好像只有英嬷嬷,太闷了。”
不闷也不会给儿子做婚服,还给儿媳做嫁衣。周今砚心道。
他正要“嗯”一声,旁边的吠云忽然狂吠。
“汪!汪!汪!”连狗闻了都想吐的药又来了!
“吠云!吠云!”英嬷嬷努力拽着绳子,发现拽不住就蹲下来整个抱住。
小祖宗,那是皇后娘娘的人,悠着点,不然贤妃娘娘要有麻烦的。
贤妃也急着去拉吠云,抱歉地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吠云从宫外回来,时不时就会狂吠,太医来看过,说是没事。”
她们听不见吠云说话,自然不知道为什么。
沈伊人却是听见了。
她扭头看向不远处端着托盘,惨白着脸定在原地的宫女。
上前去问:“这是什么?”
宫女谨慎回答:“贤妃娘娘每月必喝的药。”
沈伊人分明没有在贤妃娘娘身上看到病气。
还能让生灵的狗闻见都想吐。
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看。”沈伊人伸手。
宫女错开,低头道:“端王妃恕罪,贤妃娘娘的药珍贵,不能有碍。”
“就是些补身子的药。”贤妃亲自过来,端着药碗就喝下。
英嬷嬷和吠云都急了。
周今砚的手也握紧,目光冷冷盯着送药的宫女。
宫女垂头。
“下去吧。”
“是,贤妃娘娘。”宫女端着托盘和空碗走得飞快。
贤妃还想跟儿子儿媳说什么,周今砚拉着沈伊人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贤妃的目光瞬间黯淡。
“砚儿……”声音很轻。
沈伊人被拽得手腕都红了,还被强行推向马车里面。
周今砚紧接着坐进来。
马车已经行驶。
“周今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