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说:“好了,你们小夫妻的事,母妃不多掺和。砚儿不是要去拜见太傅夫人?伊人一道去吧。”
“太傅夫人是谁?”沈伊人好奇地问。
贤妃:“小卢氏,膝下有一子,名故枋,是砚儿幼时唯一的玩伴。小卢氏也是国公夫人的嫡亲妹妹。不过她和国公夫人的性子不一样,且放心去。”
“哦。”沈伊人点点头,“母妃你呢?”
“我差不多该回宫了,后妃是不能轻易出宫的,今日要不是皇后娘娘委派,我也出不来。”
“又回去四四方方的地方待着啊。”沈伊人垂着脑袋,恋恋不舍。
贤妃心一软:“怎么了?”
沈伊人抬眸,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人参第一次有母亲。”
贤妃的手指微颤,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里含着泪,嘴角带着笑,轻轻把沈伊人搂进怀里。
“母亲也第一次有女儿。”
“母妃。”
“嗯?”
“叫你呀。”
贤妃笑了又笑,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母妃得回去了。你和砚儿今年会在玉京,闲来无事,可以去拜访一下舅舅,舅舅身上好东西多。”
周今砚记忆里听过这句话。
母妃在皇宫里受着皇后的牵制,安静,温柔,懦弱又隐忍,总叫人忽视并忘记她未进宫前的明媚。
江南商贾云氏独女,温柔又明媚,家中独宠。
皇宫,看似热闹,实则是个与世隔绝的吃人之地。
隔绝贤妃的家人。
吃掉贤妃的明媚。
周今砚脑海中再次响起沈伊人的那句话,母妃就不能离开皇宫,搬来与他们同住吗?
现在不能,不代表往后不能。
事在人为。
周今砚似乎暗暗下了什么决心。
沈伊人挥手和贤妃说回见,又拽着吠云到一旁,小声叮嘱它:“下次再闻到狗都想吐的药,就想办法打翻掉。”
“汪!”老娘知道!
“知道就好,你照顾好母妃,下次我给母妃做个人参香包,也给你做一个挂脖子上。”
“汪?”真的吗?老娘也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