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走后,白药看了谢玄一眼,问道:“殿下,杀不杀?”
谢玄看了白药一眼,道:“他可是你们八苦门昔日的总管,门主魏晓之下第一人,你当真下得去手?”
白药则是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道:“若非他献宝有功,门主也不会让他做这个总管,一个贪财好色的败类罢了,昔日殿下救了我,对我有再造之恩,我白药后半生便只听命于殿下。”
谢玄见白药还在等他的命令,便笑了笑,道:“罢了,暂且饶他一命,现如今盘根结须草还不在我手中,等我成就霸业,再杀他不迟。”谢玄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我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吗?”
白药还在思索,谢玄便自问自答道:“两个字,隐忍。
昔日母亲死在我眼前,从那一刻起我便恨透了皇帝,但他来接我那天,我还是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强忍着恶心,亲切地喊了他一声父皇。
之后皇兄还未去江湖时,我便接着忍,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要什么拿去便好,要父皇夸赞,要百官刮目相看,这些我统统都不在意,我可以做个陪衬,把这些都让给他,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来。
之后皇兄去了江湖,我以为我的机会终于来了,我开始表现自己,开始展示我的政治才能,可换来的却是皇帝的忌惮与打压,没关系,我已经忍了这么多年,我可以继续忍,我示弱,我认错。
我继续等,暗中积蓄力量在等,等皇帝发觉时,整个朝廷已经被我挖走大半,而且不仅仅是朝廷,在外我也有了放手一搏的资本,所以,现在我在等,就等他一个态度,看看他能不能察觉到我这些年忍得有多辛苦!”
谢玄说着,眼神逐渐从痛苦变成愤怒,再从愤怒变到坚毅,造成他痛苦生活的根源他已经找到,必要时他会放手一搏。
白药说道:“从殿下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便决定誓死追随殿下,万死不辞。”
谢玄道:“好,若真放手一搏,你就是我保命的最后一道屏障。”
说话间,书房门又被推开,韩昌龄掸了掸身上的落雪,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
谢玄点了点头,道:“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韩昌龄道:“这次绝对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