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他怎么可能退后半步。
技术科的人来得很快。
戴眼镜的女警员蹲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蓝光映得她鼻尖发亮：“密码是生日组合……破解了。”
云熙颜凑过去，屏幕上跳出的文件列表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云熙颜黑料整合”“萧景逸行程泄露记录”“周子墨跟踪路线图”，最后一个文档名是“幽灵行动2024”。
“看这个。”女警员点开通讯记录，滚动条拉到最末，“三小时前的消息：‘幽灵将于20:00在夜色酒吧完成最终交易，务必确认货与人无误。’”
“夜色酒吧？”张雷掏出手机查地图，“在滨江路，离这儿二十分钟车程。”
云熙颜的手指无意识攥紧萧景逸的袖口。
她想起周子墨上次在她公寓楼下泼红漆时，嘴里喊的就是“我要带颜颜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想起林若曦被扒出买热搜时，曾在后台咬牙说“你以为萧景逸能护你一辈子？”；想起沈雪薇离职那天，往她咖啡里加了过量糖——甜得发苦，像极了现在心里的滋味。
“我们去。”萧景逸突然开口，声音沉得像块压舱石，“我和颜颜混进去，你们在外围布控。”
张雷刚要反驳，云熙颜已经点头：“酒吧监控多，我们戴口罩墨镜，不容易被认出来。而且……”她摸出手机，翻出周子墨上周寄给她的恐吓信照片，“幽灵可能和他有关，我在场，他才会露马脚。”
张雷沉默片刻，扯了扯领口：“唐婉和程野在外围盯着，我带便衣守后门。记住，一旦发现不对，立刻发信号。”
日头西斜时，云熙颜站在酒店洗手间的镜子前。
萧景逸给她挑的米色针织衫松松垮垮罩在身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小巧的下巴。
她转身，看见他换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原本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被帽子阴影遮住，倒像个普通大学生。
“这样行吗？”她扯了扯帽檐。
萧景逸走过来，指尖轻轻将帽子往上推了推：“太严实反而显眼。”他的指腹擦过她耳垂，“害怕吗？”
云熙颜望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