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多一丝焦躁不安。
尤其是那来自门口的沉重威压,令她不得不担忧地看看病床,然后硬着头皮往外迈开步伐。
她安慰自己,终究是母子,不至于下死手。
走到门口时,顾司野侧了侧身,让她出去了。
自己往里迈开步伐,随手关了门,然后朝病床走去。
常雪如脸色苍白,原本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再加上今天又执意出院,天气寒冷,这会儿憔悴尽显。
在床前椅子里坐下,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母亲,眉心轻拧,内心深处也仿佛在经历着各种挣扎与痛苦。
“妈妈。”顾司野语气妥协,“我知道您没有睡着,我也知道您去找奕欢的妈妈了。”
果然是为这事,第一句话都不是关心身体。
病床上女人闭着的眼睛轻轻一颤,然后缓缓睁开眼,望向了天花板。
她的心里有些发凉,想到儿子为岳母开了那么大一家家政公司,她这亲妈躺在病床上,都得不到一句暖心的话。
“我那天为什么会砸墙,又为什么会去道观,是因为奕欢有一条跟西洲哥一样的手链,她是我的妻子,我想为她找到亲生父母。” 顾司野很诚恳。
“这五年里,我亏欠了她太多……是我的原因,是我的错,我想弥补。”
“所以,我希望您能理解。”
常雪如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道观?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弄死了清风道长吗?”
“他的死,难道不是跟您有关吗?”顾司野忍不住反驳,“您上去了,他就出事了。”
“……”聊不到一块,根本聊不到一块!
常雪如闭上眼睛,“你出去。”
但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都已经派人查明,清风道长的死,是意外,是命运捉弄。
病房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中年女人脸上挂着一丝苦笑,再次睁开眼睛,“或许……是命运弄人吧,林奕欢是谁我不确定,但是顾西洲在顾家出的事,这件事情如果你再查,迟早瞒不住。”
“他为什么在顾家出事?” 顾司野没有之前狂躁,整个情绪平和了许多,“当年是不是您指使沈嫣然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