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咬牙哼哼:“晓得了”
“说大声点儿,我没听见!”
“我说我晓得了!”
他一个挺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了一句。
结果在对上老妻那严厉的目光后,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蔫了。
要说他刘乙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是怕他这个媳妇儿。
陈氏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要他劈柴,他不敢挑水!
要问他为啥这么怕媳妇儿?
老刘头咳了咳:“滚!无可奉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耙耳朵。
当然,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甚至出了门还会和人吹嘘他媳妇平时是怎么伺候他的。
至于听的人信不信,那他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出了老大和老四“送礼”给老刘头这事,胡氏就和丈夫刘长寿商量:“咱们要不要也给爹娘买些东西啊?”
刘长寿摸着下巴道:“你是不是没事可做了?”
胡氏疑惑的看着他:“鸡鸭才喂过。地里刚种下的菜也浇了,现在确实是没事了。”
刘长寿笑着说:“那你就往老四那边去看看去?”
胡氏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去了一趟。
她总得打听打听老四买的酒多少钱,自己也好比着买啊。
才走到后头新砌的屋子前头,没到老四两口子的门前呢。
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哼哼”,胡氏还以为这小两口大白天的干那档子事呢,当即就羞红了脸,掉头要往回走,心里还埋怨孩子爹不该这时候让自己过来。
结果还没走出去两三步远呢,就听见后头传来刘长康的说话声。
“爹真是的,上回被他抽出来的疤都还在呢,这次又抽我的背!”
胡氏的步子不由停了,她站在原地吁了口气,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她刚才还以为
她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问问啥情况。
接着就听小陈氏道:“今年没了收成,爹的心里本来就不好受,这段时间你也别再给家里买东西了,你的心意是好的,可也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