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牲畜的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在集市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地打量着每一头驴子,询问着价格,查看驴子的身体状况。
老刘头经验丰富,他掰开驴子的嘴巴看牙齿,摸摸驴子的身体看膘情,还牵着驴子走几步,看看它的腿脚是否灵便。
刘长福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时地帮着参谋几句。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相中了一头毛色棕黄的驴子。
这头驴子毛色油亮,四肢粗壮,一看就是个干活的好把式。
二人回来时,都已经到下晌了。
老刘头走在最前头,背着手,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他身后,刘长福牵着那头毛色棕黄的驴子,驴子时不时地打着响鼻,尾巴一甩一甩的。
驴子的后头还拉着那架小板车,板车在崎岖的小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一路的奔波。
刘宁看那车子不是新的,看成色,估计有些年头了。
“花了多少钱?”
远远的就看见这爷俩,有驴车不坐,徒步走回家来,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估计又是老刘头的主意。
陈氏一直等到他们走到近前才询问起驴车的价钱。
刘长福将小毛驴卸了车,牵着绳子拉到了后头去喂草料了。
老刘头伸出一个巴掌来对着陈氏晃了晃。
“刚好五吊?”
陈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刚才那头驴子可不小,再加上这个小板车,她还以为怎么着都得五吊多呢。
老刘头闻言得意的一笑:“他本来跟我要五千三百文,被我死磨硬说的,减掉了三百文,不仅如此,最后还将家里头这架子车都送我了!”
刘宁在一旁听着,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那位周大河来。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他那张被老爹说的发青的脸色呢。
估计那位大河叔也不会就这么把老爹给忘了的。
有了驴车,卖菜可就方便多了。
腊月十八这天一早,刘长福和刘长寿两兄弟就驾着驴车往县城去了。
为了能把菜的价格卖的高些,他们觉得还是往县里去比较上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