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田地之后,这一家子几张嘴便完全靠他那点儿子收入维持,
渐渐的也就有些入不敷出起来。
方秀才又是个吃喝惯了的。
那二十多两的银子连三年都没到,就被他给用光了。
后面他就想方设法巴结上了镇上一户经营布庄的富贵人家,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了过去。
当时倒是也收到整整二十两的聘银。
可再多的钱也搁不住你天天这么大鱼大肉的造啊,没过多久,钱就又被消耗光了。
无奈之下,方秀才开始舔着脸到闺女家里借钱,他女婿本就看不起这岳家,当初给的聘礼,妻子一分没带回来,他又怎会不晓得。
因此,平日里对待自己的妻子,那是非打即骂。更是时常的以言语刮刺对方。
如今看到老丈人如此的不要脸面,竟然这般不知羞耻地上门借钱,心中更是厌恶至极,于是对其女儿愈发不当人看待,肆意欺凌虐待。
没过几年他闺女就被对方活活给折磨死了。
闺女没了后,方秀才依旧经常巴巴的上门去套近乎,还是打着看望外孙的旗号,企图能继续从对方那里捞些好处。
他那女婿自然是不肯见的,通常都是使人打发了他了事。
没了这棵“摇钱树”,方秀才就开始走上了一条“邪路”。
他竟然瞒着书院里的人,直接向学生们收取起了束修的费用。
对着学生他就说是学院的规矩改了,直接把钱交给他代为交上去就行。
转而却仅仅只拿出所收束修的四分之一转交至学院,同时煞有介事地对学院方面解释有些孩子目前实在拿不出这笔钱来,恳请学院能够宽限一些时日,他再从中斡旋。
起初,学院对此并未产生过多疑虑。毕竟,这些学子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乃是来自于庄户人家的孩子。
庄户人家有没有钱,全看当季的收成,有时候出现拖欠束修个月,甚至整整一个学期的情况也并非罕见之事。
可这一整年都过去了,那些家庭居然还没交上束修,学院又不是善堂,当然也就开始起疑,并且找到了那些学生的家里调查核实。
这一问可不得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