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盆水来,怎么这样的磨叽?”
老刘头见他站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由得又来了气。
真是的,这些儿子们,就没一个能让他看顺眼的。
吃了饭,他又吩咐儿媳们烧水把茅草给烫一遍,然后放在院子里晾晒。
“爹,这顶上也就换两三块瓦就成,铺上茅草也不是事。回头到冬天还得要换,不然要是下雪了,这点子茅草根本不经雪压啊。”
老三刘长安看着那捆茅草,犹豫着说。
“废话!老子能不知道这草不禁压?可咱们家里现在没钱你不晓得吗?”
老刘头气的唾沫横飞的输出着。
要不是为了给这三个死小子娶媳妇,他的积蓄会一下子都花没了。
以至于,连老妻的一副安神补气药都吃不起吗?
刘长安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他成了亲,就觉得他爹的脾气越发的不好了有没有。
教训完了儿子们,老刘头又转过头去找儿媳。
“老二家的,把你幺妹喂勤些。要是奶水不够,就把四毛的奶给断喽。他都六个多月了,又跟你一样,生的壮实,不必要吃那么多!平时再给喂些汤水就成。”
此刻在二嫂怀里躺着的刘宁,明显感受到了抱着她的人身子微微一僵。
紧接着,就听胡氏低低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爹。”
她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起这个老爹来,话说,老爹您说话这么得罪人,就不怕我二嫂挟私报复,不给您闺女吃饱吗?
老刘家的屋顶在第二天的上午终于修补好了。
虽然只能暂时用上几个月,可也比直接让雨水灌进来要强。
修好了屋顶,老刘头又带着几个儿子到大湾里捕起了鱼。
前天的一场雨下的虽然不大,可淅淅沥沥的下了大半夜,也积蓄有不少的量。
等地上没那么泥泞了,村子里,闲着没事的男人们都往大湾里赶去。
大家都想看看能不能趁此机会,抓两条大些的鱼,也好到县城里给卖了。
要是能得个十几二十文钱,买些盐吃也是好的。
老刘家四个兄弟,包括小一辈的大毛,都跟着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