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如今老婆的肚子里面才又揣了一个。
老二刘长寿,今年二十三,成亲四年多,他也是俩儿子,大儿子今年三岁,媳妇春天的时候又给他生了个小子,头两个月才学会爬。
老三刘长安,今年二十,他才成亲不满一年,媳妇儿怀孕也有半年了。
至于老四刘长康,他今年才十四岁,可再过两年,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有人问老刘家都有这么多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再生。
老刘头答:“老子有本事!管得着吗?”
陈氏:“”
晚上,马氏用白面煮了小半锅的疙瘩汤,另外还烧了一锅的玉米面糊糊。
菜是去年秋天时,自家腌的韭菜和扁豆。因为不舍得放盐,味道难免就酸了些。
疙瘩汤是要给陈氏以及家里两位长辈吃的,另外,家里最小的四毛也能分上一小碗,其余人则喝着有些拉嗓子的玉米面糊糊。
有的吃就不错了,老刘家的人都不挑嘴。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全都吃的津津有味儿。
吃了饭,刘宁又被抱着到了二嫂屋里喝了奶。
又不知是啥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时,就觉得有微凉的触感轻轻砸在了她的脸上。
刘宁眨眨眼,努力感受了一下。
屋里有些微的闷热,六月底的天,热也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天色很暗。
前两天的晚上,透过屋顶破开的洞,她还是可以看见天上挂着的星星的,而今天却一个都没见着。
再加上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濡湿感,刘宁渐渐明白了过来——这是下雨了!
她想喊醒身旁睡着的爹娘,告诉他们别睡了。
奈何,一出口,就只发出了“咿呀、咿呀”的声音。
刘宁黑线了,这是啥死动静?
好在,这两声却把陈氏给惊醒了过来。
她以为是闺女想要嘘嘘,连忙伸手朝身旁摸索。
才一伸出手,就摸到了些微的湿意。
她收回手,朝着头顶一瞧。
就见屋顶的洞口处和屋子里一样,也是一片漆黑。她顿时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