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老刘头也是个极抠门的。
不过,陈氏为人却很是不错,丁是丁卯是卯的,一点都不含糊。
为人处事也从不占人家的便宜,因此,这村里的妇人大都喜欢和她来往。
今天老刘家办酒席,临时上门说了一句。就有人过来给帮忙了。
几个妇人在后院煎炒烹炸的,忙活到了下晌才算是差不多准备停当,这时候,被请到的亲戚们也都陆续地到了。
刘家几个兄弟连忙把借来的桌椅摆在了院中。
刘大姑一家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见的消息,这会子竟然也到了。
她身后,孟天柱和孟大姑父也都跟了过来。
老刘头见这会子人多,也不好甩脸子给大姐一家。
只阴沉着脸朝这一家三口点点头。
刘大姑自知理亏,连忙到后院去,说是要给几个侄媳妇帮忙。
孟大姑父则和儿子大剌剌的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旁边有人看见他们,就笑着上前招呼:“呦!这不是咱大姐夫吗?你们一家咋有空来吃席啊?”
还不等他回答,那人又状似了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瞧我,都忘了。你家现今已经没有田地要伺弄。当然有空了!”
孟大姑父涨红着一张老脸,憋着口气在胸口,也说不出话来。
孟天柱一看有人敢讽刺他爹,气的猛拍了下桌子叫道:“癸舅舅,你说的这是啥话?在这儿刮刺谁呢?”
刘癸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柱子这是出息了,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呀,竟敢和我拍起桌子来了!”
刘长福头疼的看着自己这个表弟,真是不知道好歹,你家还欠着人家家里两吊钱呢。居然敢这么和人家叫板。
他上前拉了拉刘癸的袖子:“十叔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您到这边坐,我大舅他们都在这边,就等您了。”
刘癸这才瞪了孟天柱一眼,随着刘长福到了另外一桌。
孟家父子俩这桌原本还坐着的两三个人也都站了起来,到了别的桌。
一张十人的大圆桌,转眼间便只剩下了这对父子。
孟天柱低着头,给自己倒了碗茶水,闷头喝了一大口。
他都不明白自家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