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治疗术光芒微颤。
我伸手触碰青铜门,门纹突然亮起幽蓝的光,在我手背上烙下一个淡青色的印记。
“进去吗?”周清羽轻声问。
我盯着门后飘出的一片金属残骸——那是半截机械臂,关节处还挂着已经氧化的红漆,和沈墨实验室里的报废零件一模一样。
“进。”我握紧影刃,“有些账,该算清楚了。”
青铜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时,我听见门内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混着细碎的、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
而在我们前方,漂浮着数不清的残骸:破碎的飞船、断裂的机械肢体、还有……一件染血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工作牌,照片上的人,分明是沈墨的父亲。
青铜门闭合的嗡鸣还在耳边回响,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
所谓\"破碎虚空\"根本是座漂浮的金属坟场——报废的机械臂挂着锈迹在空中晃荡,半截飞船外壳嵌着碎裂的观景窗,连沈墨父亲那件白大褂都飘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工作牌上\"沈越\"二字在幽蓝能量流里忽明忽暗。
\"小心脚下!\"周清羽突然拽住我的胳膊。
我这才注意到脚下的浮岛根本不是实心岩石,而是无数金属残骸被某种能量粘合而成。
刚才的爆炸余波震得粘合层裂开蛛网状缝隙,我踩在块翘起的齿轮上,整个人跟着往下滑。
\"操!\"我扑过去抓最近的机械腿,指尖刚勾住螺丝帽,浮岛\"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后腰突然一紧——柳如烟的影刃穿透我的衣领,另一头死死钉在对面浮岛的残骸上。
她整个人绷成弓弦,手腕上的青筋暴起,匕首在金属里刮出刺耳鸣响。
\"松手我就割断绳子。\"她咬着牙低吼,发尾沾着能量液的幽光,\"拖油瓶。\"
我差点笑出声——这称呼还是她第一次组队时骂我的,那时候她举着匕首要戳我膝盖,说我挡了她的刺杀路线。
现在倒好,这把差点戳过我膝盖的匕首,正救着我的命。
\"谁让你救我的?\"我拽着影刃借力翻上对面浮岛,故意甩了甩沾着油污的袖子,\"这下咱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