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喉结动了动,伸手想要关闭文档,我却抢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背:“他们要对你动手。”
他的手在我掌心下轻轻颤抖了一下,突然低下头笑了一声,指腹蹭过我手背上的薄茧:“所以得在六小时前,让他们的计划化为废纸。”
可他的耳尖红得厉害,从发梢漏下的光里,我看到他的睫毛在颤抖。
系统界面的倒计时还在跳动:05:58:23。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掌心能感觉到他急促的脉搏——和那天在办公室里一样,每分钟87下,一下一下,撞得人心慌。
“沈墨。”我把额头抵在他的肩窝,闻到他战术服上淡淡的硝烟味,“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他没有说话,却反手扣住我的后颈,把我往怀里按得更紧。
服务器的蓝光里,“下一个目标:沈墨”几个字还在屏幕上灼烧着,像一根烧红的铁签,刺得人眼睛生疼。
六小时,足够掀翻所有阴谋吗?
足够的。
我摸着兜里的银杏叶——那是从张总监办公室捡来的,叶脉里还沾着沈墨父亲实验室的灰尘。
足够的,只要我们背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