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扯了下我战斗服的后领,我这才发现自己盯着墙面发呆。
他的指尖隔着布料戳了戳我肩胛骨,“发什么愣?怪物要来了。”
话音刚落,右侧的墙缝里渗出暗红色雾气。
雾气凝结成影,是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原世界的顶头上司张总,他西装笔挺,手里捏着我改了十八版的方案,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冷光:“林晚,你这方案连实习生都不如,今晚不加班改到我满意,明天就收拾东西滚。”
我喉咙发紧。
那是我穿越前最黑暗的一周,连续熬夜三天的我在茶水间晕倒,张总却站在旁边冷笑“装什么娇弱”。
此刻雾气里的“张总”逼近过来,他的指尖变成尖锐的骨刺,朝着我心脏刺来。
“悦悦!”周清羽的治愈光团砸在“张总”身上,却像泥牛入海。
我本能地要躲,可腿肚子发软——当年在茶水间摔倒时,我也是这样使不上力。
沈墨的匕首擦着我耳垂飞过。
“张总”的头颅被挑飞,却在落地瞬间又长了出来。
他咧开嘴,嘴角咧到耳根:“林晚,你就是个废物,游戏里也不过是拖油瓶……”
“住口!”我抄起脚边的碎石砸过去。
碎石穿过“张总”的身体,却在他背后炸开——那团雾气里,浮现出另一个我:蜷缩在茶水间地板上,头发乱成鸟窝,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泪。
我呼吸急促起来。
系统在时,我总用“游戏而已”当借口逃避,但此刻没有金手指,那些被我压在心底的屈辱像潮水般涌上来。
“看着我。”沈墨突然攥住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有薄茧,温度烫得惊人。
我抬起头,撞进他深褐色的眼睛里。
那双眼从前总像蒙着层冰,此刻却燃着小火苗,“你不是拖油瓶。在血色沼泽副本,你用裙摆引开毒蛛;在雪山密室,你能看出机关的时间差;上周五打boss,你替周清羽挡下那记横扫……”
他每说一句,我眼前就闪过画面:染血的裙摆被风吹得翻卷,雪地上歪歪扭扭的脚印,boss的利爪擦过我肩膀时,周清羽颤抖着给我套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