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因为‘幻影刺客’的主人,杀了我爸。”
仓库的荧光灯“啪”地熄灭。
黑暗中,我听见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三年前的火灾报告里,有段被删除的监控。”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领口的优盘,“你手里的东西,应该也有那段录像。”
系统突然发出“滴”的长鸣,数据流里的乱码被全部清空。
石碑表面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字:“解密完成,关键数据已同步。”
沈墨的权限卡“咔”地裂开一道缝,他猛地拽着我后退。
刚才站的位置,地面突然裂开个黑洞,涌出大团大团的黑雾——和前晚场馆外的云团一模一样。
黑雾里传来机械合成音:“检测到数据泄露,启动清除程序。”
“走!”沈墨拉着我往门口跑,背后的黑雾紧追不舍。
我回头看了眼石碑,最后一丝数据流里,闪过个模糊的人影——是沈墨,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调试设备。
铁门在我们身后轰然关闭,我靠在锈迹斑斑的墙上喘气。
沈墨摸出根烟,却没点,只是捏在指尖:“刚才的数据流里,有段加密信息。”他抬眼望进我眼底,“关于‘幻影刺客’的真正主人,和……”
仓库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塌的声响。
他猛地把我推进旁边的巷子里,自己挡在前面。
我看着他紧绷的后背,喉咙发紧:“和什么?”
他没回答,只是盯着仓库方向。
月光照在他脸上,我看见他耳后有道淡粉色的疤——和我在王叔地下室石墙上拓下来的符号,形状分毫不差。
手腕上的倒计时跳到19:58:23。
风卷着黑雾的味道钻进鼻腔,我摸了摸领口的优盘,又看了看沈墨耳后的疤。
这次,我好像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我扶着墙缓了两口气,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刺目的金光。
低头一看,刚才的数据流竟凝成了半块青铜色的碎片,边缘还沾着未褪尽的荧光代码,像是被谁从完整的地图上硬生生掰下来的。
碎片中央刻着座锯齿状的山脉,山脚下用古篆写着三个字——死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