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后赐予的庄园,在苍茫的暮色中静静地伫立,其表面仿佛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冷霜,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昭君屹低垂着眼帘,手指轻轻摩挲着雕花栏杆上细腻的金丝雀纹路,那精致的雕刻仿佛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束缚。
他深知这座庄园,不过是一座精心雕琢的华美囚笼,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母亲早年的精心布局。
正如当年父亲被囚禁于那座晶莹剔透的玻璃花房之中,只能依靠蝶翼折射出的七彩光晕来取悦雌主,无法逃脱那无形的枷锁。
“连温度传感器都巧妙地安装在离地面三米的高处,真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啊。”
德文希尔嘲讽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讥诮与不屑。
昭君屹背后的破损的蝶翼在微风中轻轻震颤,蓝紫色的磷粉如同细雨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为这沉闷的暮色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几百年前那个可怕的场景:雄父被无情地钉在标本墙上,那些穿透蝶翼的金钉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信息素!”
德文希尔突然暴怒,他的精神力如同汹涌的波涛般汹涌澎湃,凝结成若隐若现的蛇纹图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对峙的气息。
空气中那浓郁的百花香气正缠绕着江听晚房间的方向,德文希尔的瞳孔骤然收缩成危险的竖线,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若胆敢碰她一下,我誓必将你碎尸万段!”
庄园虽然广阔无垠,但在德文希尔的眼中,却远远比不上他自己那座宏伟壮观的庄园。
这里虽然配备了各种先进的机器人,无需仆人或管家的伺候,但德文希尔却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
他深知,将小家伙和昭君屹这对孤男寡女留在这座庄园中,尤其是他们已是合法关系的情况下,以他对这只臭蝴蝶的了解,只怕小家伙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连床都下不了!
江听晚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昭君屹与德文希尔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氛围,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江听晚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昨晚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