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长,该不会是个道家败类吧!她炼鬼?!

    吊死鬼顿时抖得跟筛子一样,但很快就又镇定了下来。

    罢了,要是这道长真是个邪道,不管是怨鬼还是厉鬼他都逃不掉,罢了罢了,反正都死过一回了,再死一回又何妨。

    当过人,做过鬼,他不亏的。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开始等死。

    甚至还开始祈祷,那厉鬼下手的时候,干脆利落一些,莫要让他受太多磋磨。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修成厉鬼了,回去就将那对奸夫贱妇碎尸万段!”

    厉鬼双手握拳,感受着身体里澎湃的力量,满脸都是兴奋的狰狞。

    “谁能贱得过你啊!”

    白鹭把一个白玉镯子带在手腕上,悄摸摸地两手掐诀,嘴里哔哔叨叨:“谁是奸夫贱妇了?人家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庚帖都交换了,你非得腿痒,插上一脚,将人家丈夫强撸了去,人家小娘子怎能不生怨?”

    春娘差点咬到了自己的纸舌头,丈……丈夫?

    她没听错,这鬼是将人家丈夫掳了去吧?

    啧,看着五大三粗的,居然——啧!

    吊死鬼的舌头都快掉到脚面了,默默伸手抱住了自己,他说呢,这怨鬼一直缠着他不放,莫不是看上他了?

    结印已成。

    云熹微又说道:“而且人家也没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情,只是偷偷相会而已,是你自己喊打喊杀的时候,左腿绊了右腿,摔在你在奇奇怪怪的玩具上,插死的,怪得了谁?”

    吊死鬼两手捂嘴——他很少用震撼来形容心情,但今天已经用了两次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玩具,诶哟,他不懂!

    “你——”厉鬼大怒:“我对他那么好!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哼!入了我府,就是我的人,哪里容得了他们藕断丝连!”

    “啧啧,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云熹微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他说话了,侧了个身,将结好的法印直接往那张转化符上拍去,刹那间,符纸无火自燃,不远处的厉鬼顿时惨叫起来,那被他吸纳进去的精纯阴气仿佛燃料般,让这烧起来的火越烧越烈,不过几个呼吸,那厉鬼就被焚化了个干净,烟都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