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挂在这深山野林不是?
他吊在树上,吐着长舌,凸着眼睛看着立在小娘子身后的男人,声音拉得很长:“车夫——姑且这么叫你吧,你啊,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吊我旁边跟我做个伴儿咯!”
春娘翻了个白眼,谁是车夫?你全家都是车夫!
怪不得有“长舌妇”这么一个词呢,这吊死鬼的舌头可比三个长舌妇的舌头加起来都长,话说真多呀,她们来到这里,就一直听他搁那叭叭,也不知道姑娘她是如何考虑的,难不成是怕这山里太幽静,寻个解闷的?
云熹微掏了掏耳朵,缓慢抬头,突然开口道:“你有点冒昧了。”
空灵的声音慢慢飘入吊死鬼的耳朵里,一时间竟让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和眼前这个小姑娘,哪一个更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