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笔的手在颤抖:“你的运都被人借走了,还愣着干什么!叫它回来啊!”
戚珩被突然袭胸,耳朵涨红,是动都不敢动,闻言结结巴巴:“怎……怎么叫?”
“心里想它,让它赶紧回来!”
“哦。”
很是抽象。
戚珩很是不解,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很是听话地心里默念着回来回来回来——
气运之子就是气运之子,念头刚起,那缕跑得不仅影踪的紫气顿时停滞了下来,隐隐有往回飘的趋势,但很快又被牵引飘走,云熹微眼眸半眯,咬破指尖,凌空又画下一符,嘴里默念着咒词:“天地无极,东引紫气,五方神力,运归本主,敕令!”
两人离得极近,戚珩清清楚楚地听到她说的每一个字,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他只觉浑身一烫,就好像失去的“运”真的回来了。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头戴发冠的道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其身侧端坐的华服中年男人亦是,发出一声惨叫,便昏了过去。
“没夺走,抢回来了。”
云熹微心里松了一口气,脱力地坐在地上。
要是这缕紫气在她面前被人夺走了,那黑心的天道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戚珩低头看向自己血刺呼啦的胸膛,又看了看“元气大伤”的小道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间真有此等“借运”的邪术?
这小道姑在他胸口用血画了一道看不出是何物的符,然后念念有词手舞足蹈跳地一会儿大神,然后就以一副与人隔空激烈斗法最后险胜的模样就告诉他,他那被人借去的运气,又夺回来了!
他很想相信,但真的好难。
他对她抱拳一拘,已是最大的涵养:“多谢小道长相助,本……我名唤戚珩,这是我的随身玉佩,我还有急事,他日必有重谢!告辞!”
说着夹着易宿,飞——走了。
没看出来,这气运之子居然会轻功。
更没看出来,这气运之子小小年纪防备心居然这样重。
云熹微看着无鬼又无人的乱葬岗,那一瞬间,表情变得极其精彩,这时她腕间那质地本就一般的手镯开始变得暗淡,灰败,最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