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王怀,着即刻夺去太医身份,杖责八十,终身不得再行医!”
王怀听闻,瘫倒在地,眼神里带着绝望。
不能行医,对他而言,与杀了他又有何区别?
他这一生,完了。
他颓然叩首,声音嘶哑。
“罪臣,叩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帝的目光又转向陈馨儿。
“陈馨儿,你身为太医院医女,不思精进医术,反倒行此偷盗、欺君之事,险酿大祸!”
“着即刻夺去医女身份,杖责三十,逐出太医院,禁足府中一年,闭门思过!”
陈馨儿浑身一颤,面如死灰,叩首领旨。
“臣女,领罪。”
随后,皇帝看向面色铁青的赵瑞和冷汗涔涔的陈英哲。
“太子,你身为储君,识人不明,险些酿成大错,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好生反省!”
赵瑞心中一凛,连忙跪下。
“儿臣知错,谢父皇开恩。”
“陈英哲,你教子不严,御下不力,以致家门生此祸端,降一级,罚俸半年,戴罪立功!”
陈英哲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能叩首。
“臣,领罪谢恩。”
皇帝处理完这一切,只觉得身心俱疲。
他摆了摆手,声音中透着深深的倦意。
“都退下吧,朕乏了。”
众人纷纷躬身行礼,退出了大殿。
一场风波,至此方休。
王怀受了杖刑,意识昏沉,被两个小太监抬着,扔回了陈府门前。
太监们轻蔑地瞥了一眼紧闭的府门,好像是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晦气。
“咚咚咚。”
敲门声在巷子里回荡。
无人应答。
太监们交换了个眼神,将王怀往门边一丢,骂骂咧咧地走了。
石阶硌得王怀背上的伤口阵阵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剧痛难忍。
他虚弱地抬起手,拍打着府门。
“父亲,开门。”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