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撞在湿滑的石头上时,我听见自己骨头发出\"咔\"的一声闷响。
落地的瞬间手掌撑地,指缝间渗进的凉意像无数小针在扎——是青苔,混着腐泥的湿滑青苔。
\"咳咳\"湛瑶在我身侧蜷成一团,发梢滴着水,不知道是岩壁上的潮气还是刚才坠落时沾的。
她撑着我的肩膀抬头,眼尾还挂着被风刮出的泪:\"晨子,你的手\"
我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划开了道口子,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
王教授趴在两步外,老花镜歪到鼻梁上,怀里还死死抱着个皮质笔记本——那是他从考古所带出来的文献资料,封皮都磨得起了毛边。
林宇离得最远,背靠着岩壁喘气,右手还攥着半截铁棍——刚才坠落时他大概是用这东西勾住了凸起的石棱,铁棍尖端弯成了诡异的弧度。
\"这地方\"王教授扶了扶眼镜,指尖蹭过身侧的岩壁。
我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石墙全是暗红色,像被血浸过千年,表面凸起着扭曲的纹路,在几簇幽蓝阴火的映照下,像无数条盘着的蛇。
他翻开笔记本的手在抖,\"和《滇南志怪录》里记的"锁怨窟"一模一样!
当年滇南土司用活人生祭镇压怨气,地脉里的阴火会\"
\"阴火?\"林宇用铁棍敲了敲脚边的石砖。
他这一敲,原本暗着的几簇幽蓝突然腾起半尺高,把对面的景象照得更清楚了——
那是具足有两人高的棺材,棺身刻满和封魂匣一样的符文,只是颜色更深,红得发黑。
棺材前站着个身影,穿着件看不出颜色的破长衫,脸藏在乱发里,可我能感觉到他在笑,那种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带着锈味的笑。
\"各位久等了。\"他开口时,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这声音我听过,在303教室的通风管道里,在图书馆顶楼的水箱旁,每次它出现,都伴随着同学的尖叫和鲜血。
湛瑶突然攥紧我的手腕。
她的手凉得不正常,可指甲掐进我伤口的疼让我清醒:\"是怨灵首领它引我们下来的。\"
王教授的笔记本\"啪\"地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