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得像火。
这是我们班最能打架的体育委员,上个月还在篮球场上把外校的小混混揍得满地找牙,现在却要拿血肉之躯去挡怪物。
“等下。”湛瑶突然按住我肩膀,她的手指在发抖,但语气稳得像钉子,“这些纹路是阵眼,要破坏得连根基一起铲。看到纹路延伸的方向了吗?”她指着墙缝里若隐若现的红丝,“它们通向楼梯间的电表箱——应该是用电路维持活性。”
我脑子“嗡”地一响。
怪不得刚才地脉的哭声里有电流杂音,原来这些改了行的镇灵纹是靠学校电路供能的。
“苏悦,你去把电表箱的总闸拉了。赵记者,你跟她一起,万一遇到其他东西。”我转向孙医生,“您留在这儿,万一我们动手时出意外……”
“我懂。”孙医生从包里摸出镇定剂,“我盯着。”
林宇已经走到走廊尽头,消防斧在墙上敲了两下。
怪物的嘶吼变了调,黑影晃得更急。
我看见它腐肉下的白骨了,肋骨根根分明,白虫顺着脊椎往上爬,在颈椎处聚成个蠕动的瘤子——那是它的弱点?
“走!”我拽着湛瑶往墙洞跑。
她掏出从档案室顺来的裁纸刀,刀尖抵在镇灵纹上,“这些纹路是画在砖缝里的,得把嵌进去的尸油刮干净。”刀身刮过墙面,发出指甲挠黑板的声响,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苏悦和赵记者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
我听见“哐当”一声,总闸被拉下的瞬间,走廊的灯全灭了。
怪物发出尖啸,幽蓝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刺眼。
林宇的吼声混着金属碰撞声:“来啊!爷爷在这儿!”
手机闪光灯亮起——是湛瑶开的。
冷白光下,镇灵纹的绿色褪成暗红,像凝固的血。
我抄起赵记者递来的军刀,跟着湛瑶的刀尖刮。
那些尸油混着墙灰往下掉,每刮一下,怪物的吼声就弱一分。
“郭晨!小心!”苏悦的尖叫从楼梯间传来。
我抬头的瞬间,一团黑影砸过来——是怪物甩过来的铁柜。
我扑过去推开湛瑶,铁柜砸在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墙皮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