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地上:“那、那东西……红影子没了?”他指着刚才红影子出现的位置,那里现在只有一片空荡的空气。
苏悦突然捂住嘴,她盯着墙缝里飘出的灰絮,瞳孔缩成针尖:“我爸说过,他爷爷是阴阳先生……这种灰是‘迷魂烟’。”她声音发颤,“活人被迷了魂,就会变成……”
“变成引魂的灯。”王教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翻书的手在抖,“《唐会要·凶礼》记载,幽狱封印松动时,会散出‘阴雾’,中者见心障,生妄念,引邪物入阳世……”
话音未落,林宇突然惨叫一声。
他瞪着墙缝,额角暴起青筋:“红影子!它在笑!它说我上次没跑掉,这次要挖我的眼睛!”他挥着拳头往空气里砸,砸到墙上时血花四溅,苏悦扑过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小悦!”我冲过去要拉林宇,却被一团灰雾裹住。
那雾凉得像泡在冰水里,黏在皮肤上像有无数小虫子在爬。
我眼前突然闪过画面:初中时我在操场救过的流浪猫,被人吊死在篮球架上;上周在食堂,我看见湛瑶被红影子掐住脖子,而我站在原地动不了……
“郭晨!”湛瑶的声音像根针,刺破了幻觉。
我猛地甩头,发现自己正掐着自己的脖子,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
湛瑶抓着我的手腕,她的脸因为用力而发白:“别看雾!闭气!”
孙医生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镇定剂,可林宇力气大得反常,他把苏悦按在墙上,指甲几乎要戳进她眼睛:“你不是小悦!你是红影子变的!你那天在旧楼笑我!”苏悦哭着喊他名字,眼泪滴在他手背上,他突然顿住,眼神闪过一丝清明。
墙缝里的灰雾还在涌,赵记者举着相机的手在抖,镜头里的裂缝深处,隐约能看见一团黑黢黢的影子,像团被揉皱的人皮,正缓缓舒展。
王教授抓着古籍的手青筋暴起:“得、得用阵眼镇……”
“阵眼是第八块砖!”湛瑶突然喊,她刚才一直在看我腰间的青铜鼎,“鼎上的纹路和阵眼砖的划痕一样!”我猛地反应过来,抽出青铜鼎砸向林宇脚边的砖——那是王教授数出的第八块。
“当”的一声,砖裂了道缝,青铜鼎上的纹路突然泛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