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划过syria上空上空的铅灰色云层,罗虹猛然惊醒,智能手表顺着她汗湿的手臂滑落。
梦中那枚流弹擦过表盘的瞬间,记忆与现实在冷汗中交织 —— 碎裂的屏幕、温热的血渍,还有那道永远倒下的身影。
“罗姐,又做噩梦了?”罗虹的搭档摄像陈书宪比她小一岁,一直喜欢喊她姐。
他拆开一包纸巾,取出一张,递给罗虹。
罗虹接过来,抹了把脸,又擦了擦脖子,发现全身的汗液多到擦不干净,便停下手上的动作,心里很是不安,捏着纸巾的指尖发颤。
“我得想个合适的讲述方式,把这块表的惨状讲给我家宝宝听。”
陈书宪摸了摸头,尴尬一笑,他同样面临这个问题。
“罗姐,这次回去,我得先看着你,好好做个心理测评,你这次
……”他又重新切回原先的话题,担忧的看着罗虹。
这片战场已经好久不曾有那样鲜活明艳的小姑娘了。
孩子是祖国的花朵。
而这片土地,国不成国,满眼焦土,花朵没有国家的庇护,尽数败谢凋零。
那个小女孩说,她的未来梦想是成为战地记者,将这片土地上大人们的声音传达出去。
终究,他没能等到绽放的年纪。
10个小时后,魔都机场。
“罗小姐。”
罗虹刚下飞机,在廊桥上就看到鼻青脸肿的潘聪在等自己。
“潘先生,小姿她……”罗虹深吸一口气,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潘聪缓缓垂下头,叹了口气,“林小姐她沉睡不醒,医生说她是心身分离的防御机制。”
两人一边向外走,一边说着。
潘聪是个话不多的人,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个清楚。
罗虹站立在原地,那种窒息感又来了,她强压下不舒适,脚步又快了几分。
“现在只有赫总能接近林小姐,剩下所有的男人只要靠近她两米范围内,她就睡得很不安稳,还会闭上眼睛,坐起撕扯自己的耳朵。”
“状况很不好。”
两人上车,赶往医院。
特需病房外,西装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