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那匣子却直接给了柳胜媳妇,问都没问我一句,”柳云氏脸色难看,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我稍提了一嘴,柳胜媳妇就吊脸子,你哥站边上连半个屁都不敢放!”
春荷噗嗤笑出声,知祖父依着规矩办事,别家新媳妇进门也都是领钥匙掌家的。
只是男子到底粗心,哪晓得婆媳间的弯绕?她拍了拍娘亲的手背,悄声宽慰,“嫂子人都嫁进来了,真到用钱时,她还能抱着匣子不松手不成?”
女儿手暖暖的,柳云氏回握住,长长舒了口气。
今夜儿子洞房花烛,她原也没想去闹,倒显得她这个婆婆心眼子跟针蹩儿似的。
翌日一大早,春荷睁眼就去摸炉子上的狱卒服,干的透透的了。
夜里洗过一回,桂花味儿淡淡的,穿身上再不黏糊糊。昨夜春荷本想歇下的,可柳云氏记挂儿子不知被灌了多少,就打发她去前院瞧瞧。
石榴树下,众人喝的酩酊大醉,柳胜胸前的红花球歪了,话也说不利索,拉住一旁的林文钰嚷嚷着喊妹夫。
林文钰俊脸涨得通红,飞快瞥一眼春荷,眼珠子就挪不开了。
大喜的日子灯火通明,四处都亮堂堂的,更衬的她乌发雪肌,身段儿婀娜,俏生生坐在石凳上剥着瓜子仁。
夜风抬起了裙裾,她似恼了,用荷包压了压,整张小脸顿时生动起来,看得林文钰心口滚烫。
他俩的事早有眉目,纳征之礼行过,聘礼已下,婚书已换,就差拜堂了。
只是婚事也讲究个长幼有序,柳胜迟迟不完婚,春荷这个妹妹就不好出阁。如今总算名正言顺了。
忆起昨夜林文钰直勾勾的眼神,春荷小脸一红。
林文钰是她及第时定下的亲事,历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春荷只见过他两次,头一次还隔着屏风看不真切。
昨夜匆匆一瞥她便躲回房了,只记得他一身青袍,体态修长,通身的书卷气。爹说他才高八斗,中举是迟早的事。娘也打听了他为人端方持重,是个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四下无人,春荷便掏出绣花撑子,一针一线绣起了自己的红盖头。
嫁衣年前就绣好了,只差这些零碎佩饰。她动手算迟的,隔壁阿香及第后就偷偷预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