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庄。
姜绝把张老师发的农研学生活计划表里的收费表细细的看了一遍,从书桌抽屉里找出钱来重新数了一遍还差五百,学校有给优秀学生发丰厚的奖学金,但她自从来了南城,很多东西都没见过也没省钱的意识,有了闲钱一半用来买自己感兴趣的书籍,还有另一大部分花在了陈呦的身上,现在就只剩刚开始时张主任给的那一千块和奖学金里剩下的一千多,和收费表里的三千多差了些。
姜绝不死心想找找有没有可以退一些钱的,住宿三百、餐费一千、保险两百,农场付费两百以及各种农具和工作服等杂七杂八的花费总共三千元。虽说陈韵对她非常好,但她从不需要也没主动跟她要过钱,她也没开口跟挪挪要过钱,都是对方放好在她的书包里的,如今初次开口要钱,一股难以启齿的苦涩感就先把她打败了。
早知道平时就应该省着点花或者攒着钱以备不时之需啊、悔之晚矣、晚矣。
姜绝内心几度挣扎不得意,望着窗外夜深月色寒凉的景色,悲从心来哭了一场,然后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餐时,陈韵见她眼睛有些肿,脸色不自然问她原因,她用睡眠不足搪塞了,陈韵盯着她观察了好一会要她有事直说,她扯了一圈含糊其词才说学校的安排里有家长意向书不知道该怎么办,陈韵吃完早餐就洋洋洒洒的给她写了一千多字的并签了名,见状她故意把收费表露了大半放在她眼底,祈祷陈韵能意会主动解囊,但偏不随她愿,陈韵签完名还没如前例行细问,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出去接电话就没再回来。
姜绝昨天晚上就想好用跟她介绍学校安排为由引起她的注意,再不济跟她求写一张家长意向书时透露点苗头,但想象很丰满现实脸皮实在薄难以言叙,说出来的话口不对心,如今借口都用完了再度提起更是难上加难。
她周六日还要去实验室还得补课,又无法跟陈韵开口,下周一就要交钱,姜绝装死拖了两天直到要回学校,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在陈韵送她出大门坐车时,忐忑不安的跟她说她钱不够能不能跟她借点。
陈韵就笑着跟她说记得看装了她喜欢吃的零食的那个手提袋,催她赶紧上车免得错过晚修。
陈韵没说借给她钱还让她上车的那一刻,她连